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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莫】十年父子養成(三)

偽父子,年下

兒子K/父親莫

不負責任文坑。前篇請點 (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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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前些日子,郝眉帶星晟到致一給同事們認識,于半珊在兩張臉上來回看了好幾眼,才鬆了口氣大呼道「原來真不是你偷生的啊!」


先不論長相輪廓完全不同,兩人也僅僅相差十歲。郝眉要能生出這麼大的兒子,也太喪心病狂了吧!


星晟那時才一米六,站在致一老闆娘貝微微旁邊,也是硬生生矮了半個頭不只,在一群成年男性中,星晟比他想得嬌小多了。


一群人拉著星晟跟他介紹,順帶說說郝眉的糗事,逗得郝眉不斷炸毛撲上去阻止,然後又被幾個兄弟架開,真人PK慘敗而歸,最後只能認命的站在外圍眼不見為淨。


微微見大家玩得開心,趁著郝眉被晾在一旁的時候湊過去。悄聲提醒道「美人師兄⋯⋯你該幫星晟買些衣服了。」


郝眉順著微微的視線看過去。


「你看,星晟的那件褲子都短得能看見腳踝了,外套也是,袖子不夠長。美人師兄,青春期的孩子發育很快的。」


被微微師妹這麼一說,郝眉才知道最近星晟的侷促感是哪裡來的。外套是穿鬆了所以他沒發現,但是裡頭的T恤早就貼在他的身板上了。


「不過美人師兄,這年紀的孩子長得快,也別買太多,挑些他喜歡的換著穿就得了!」女孩子家就是比較細心,擔心郝眉買衣服沒分寸,浪費了又心疼,連忙補充說明。


郝眉點頭應了,但回家的路上看著一旁看著前方面無表情的少年側臉,又忍不住在心裡上了一回氣。


相處了幾個月,對這孩子的個性他也算是抓了個七七八八。或許是因為他小時候的生活經驗,他能自己打理好自己的事情就不會開口,遇到問題也盡量自己解決,就是個會隱忍的類型,幾乎不會提出甚麼要求。


幾個月來郝眉也會拿一些零用錢給他,但是星晟除了拿來買菜跟家用品,也不會花多餘的錢。


郝眉做為一個(自以為)標準的硬漢,衣服大多都是一年買個兩三次,甚至忙得懶得直接翻以前的衣服穿。自然也就忘了孩子長得快,要添購新衣這回事。


衣服穿著不合適,也不開口說一聲……


心裡一股悶氣沒法抒發,伸手就朝星晟的寸頭亂揉了一把。


少年一臉困惑地任他搓揉,寸頭造型毫無壓力。等郝眉氣消撤走,也差不多到家了。



2.

假日一早,郝眉難得沒有賴床地把星晟帶出門去買新衣服。


一開始搞不清楚狀況的少年,看著青年在商場逛了一圈後,拿了一件件鮮豔明亮的長袖上衣就往他身上塞,才終於知道這是要幫他添置新裝。


星晟本就著受人照顧不應該挑挑揀揀的心態,對郝眉選的衣服一點意見都沒有,由著他挑了好幾件。後來在郝眉拿出一件多拉Q夢的淺色上衣時,星晟才忍無可忍地出聲阻止。


郝眉對他揚起了眉,把少年手上的衣服全部接過放到一邊。「喜歡的衣服自己挑,五件上衣跟三條褲子,不然你以後就穿這些出門。」


後來,星晟挑了幾件稍微寬鬆的深色上衣與長褲交給郝眉,後者看都沒看就掏出卡片結帳。


看著收銀員把衣服一件件攤開折起來,郝眉才看了兩眼皺了皺眉「怎麼盡挑暗色的衣服⋯⋯」


星晟面無表情地接過購物袋,對他說「不容易髒。」


在百貨裡陸續逛了幾間店,把星晟從上到下的行頭全部買齊,最後在外頭吃了晚餐才驅車回家。


回家的路上,平常有些話嘮的郝眉難得有些安靜,星晟又是比較寡言的類型,車廂裡安靜得尷尬。紅燈持續了幾十秒,起步前郝眉一邊看著前方道路一邊說「有什麼需要,別總是憋著⋯難受⋯⋯」


「嗯⋯⋯」星晟點了點頭,看著身旁專心注視道路的郝眉側臉,映著點點燈光。真摯地輕聲道「謝謝。」


郝眉勾起了嘴角,哼了一聲。「謝什麼⋯⋯都是一家人。」



3.

過不久就是星晟的生日。這個郝眉特別記在手機的行事曆裡頭。


郝眉早早就開始準備,禮物已經決定好了,蛋糕也買好了,就在思考蛋糕前的正餐該怎麼處理。


一般來說,都是找壽星喜歡的餐廳,但是星晟吃東西都不是很挑,郝眉滑著手機搜尋慶生的餐廳,當事人從前方經過,也不避諱的直接問「你生日那天咱們出去吃吧!想吃哪間餐廳?」


星晟做著家務頭也不抬地「⋯⋯吃你喜歡的就好。」


郝眉蹙起了眉,扯了一邊嘴「你沒聽過壽星最大嗎?你就說說想吃哪,爸爸有錢別怕。」


「⋯⋯吃哪兒都行?」星晟看著郝眉猶豫了半刻,開口詢問道。


「當然。」郝爸爸胸口一拍,豪氣應了。提著手機就要訂位。「去哪兒吃?」


「家裡。」開始有著沙啞嗓音的少年沈穩地開口。


「好!⋯⋯咦?」郝眉興奮地正要打字,拼音到一半才後知後覺地明白星晟的意思,有些嗔意地看著自家小鬼「咱家家裡?」


少年面無表情地點頭。


又補上一句「你說哪都可以。」


「得得得…真是敗給你了。」郝眉有些氣餒的抓了抓頭髮,手機正要放下又想到「欸、那天就別做飯了,咱們叫外賣吧!」


郝眉會這麼說並不是沒有原因,雖然星晟包辦了晚餐的活兒,但是常常都是做些簡單好上手的,譬如炒雞蛋、炒青菜跟肉末湯,三素一葷的搭配。就算味道不錯,長期下來對於愛吃美食的郝眉來說有如嚼蠟,但是又不好壞了廚師的心情,只好想方設法,不斷找個理由帶星晟出去吃飯。


如今餐廳計劃不通,那叫個外賣總行了吧。


只見沒有表情的少年神色微暗,低頭不再作聲。



4.

星晟的生日剛好在年底,聖誕節後兩天。


那天不是假日,兩人都要上班上課,郝眉早早跟公司請了半天假把送給星晟的禮物從公司運回家組裝好,回家路上買了一個四吋蛋糕。


生日晚餐早就訂好了外賣,預計星晟放學搭個公交回家的時間,餐點也差不多到了擺上桌。


郝眉一心想著準備就忘了吃午飯,等到弄得差不多,肚子早就餓得咕嚕咕嚕響。他攤坐在沙發上,客廳的時鐘顯示現在才不過快接近四點,距離外賣抵達時間還有一個多小時。


現在吃個泡麵什麼的也太糟蹋晚上的大餐……


郝眉糾結了一陣,決定去冰箱看看有沒有甚麼小東西墊墊胃。


打開冰箱後,房子主人疑惑地眨了眨眼。——這是咱家的冰箱嗎?


「星晟也整理得太乾淨了,連剩菜都沒有⋯⋯」


自從星晟住進來之後,郝眉家的冰箱以經徹底被劃為星晟的控管範圍。打開冰箱只有果汁跟一些保鮮的生食,因為今天晚上不開伙,昨天星晟也沒有多買食材,整個冰箱簡直空虛得悲涼。


肚子餓到都在抗議了,郝眉看了看冰箱裡的食材,決定捲起袖子自食其力。



從冰箱裡拿兩顆西紅柿跟三個雞蛋。廚藝一直都不是郝眉的專長,他向來只會吃不會做,就算是烤肉也是負責生火的。


西紅柿炒蛋是郝眉自認做得最好的一道菜,只是"最好"的等級也不過就是能入口,但他現在也顧不上味道好不好就是了。



5.

星晟回到家的時候,外賣才剛送來,郝眉正忙著著擺盤上桌。


一道道餐點看起來色香味俱全,誘人的香氣令人食指大動,卻吸引不了壽星本人。


星晟的母親總是會在他生日的時候親手做一桌餐,儘管父母因故過世,星晟還是希望這個小小傳統可以延續。他知道不能要求郝眉為他做這麼多,至少能在家裡好好一家人吃一頓飯在星晟心中也是種幸福。


看到星晟走進門的郝眉有些慌亂,才吃了兩口炒雞蛋,就被提早到的外賣打亂了進度,接了外賣後又發現廚房被自己弄得一團亂。急忙收拾好廚房的殘局,原本應該再半小時才會到家的壽星又突然出現⋯⋯「哎呀!你今天怎麼這麼早?這都還沒擺好!」


今天學校沒什麼事,晚上叫了外賣也沒有繞去市場採購,星晟並沒有特別意識到自己比平時還要早回家。只能淡淡點了頭,把背包隨意地放在沙發上,準備洗個手就來幫忙。


還沒碰到盤子,就被郝眉一手架開「欸欸!你壽星你忙什麼啊!一邊兒去!」


星晟見郝眉不知道怎麼擺盤的弄得滿手油,本人又是大喇喇的主,怕漬了他的襯衫,轉身去拿了條乾淨抹布跟毛巾來給他擦手。


廚房的桌上還放著郝眉沒吃幾口的西紅柿炒蛋,星晟注視了半晌,伸出手端起盤子。走到外頭連著毛巾一起放到了餐桌上。


郝眉正忙著,根本沒注意到餐桌上多了什麼,見星晟不安份地來回走動,靈機一動朝星晟喊道「你先回房間去!看看我幫你準備的生日禮物,你一定會喜歡!」末了再補一句「等我叫你出來吃飯!」


桌上的餐點已經擺得差不多了,星晟才聽話地走進房間。


房間擺了一張書桌,是星晟住進來不久郝眉另外找的。他說「學生就要有一張讀書用的桌子。」


那時候星晟還覺得這桌子大了一點,現在看過去卻是剛剛好。一側的桌面上放了一台26吋的螢幕,主機本身則放在桌子底下的空間。


郝眉本來就是學計算機的,自己組裝一台頂配的電腦絕對不是難事,十幾歲的少年多少都是喜歡玩電腦的。就算星晟不玩遊戲,用來讀書找資料也是挺好的,這禮物是簡單又實際。


星晟很感動,他畢竟也是個十來歲的孩子,對電腦不能說沒有興趣,只是一直沒有機會開口。出意外之前,他才問自己母親能不能要一台二手的電腦,那時即將成為他父親的男人摸著他的頭說,『什麼二手,等你生日爸爸幫你弄一台新的。』


男人歡快幸福的嗓音還在耳邊迴盪。可惜都已經過去了。


星晟看著發著藍光的主機燈,心底溢著暖流。或許是母親的保佑……向來沒有信仰的少年忍不住這樣想著。這個毫無血緣利害關係的男人,明明有時候一點成年人的樣子都沒有,卻總是能突然打中他心裡那處高牆最脆弱的地方,不自覺想照顧他,想為他做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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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大家都知道(或許不知道)

這幾章都是為了鋪陳 子x父車

邏輯甚麼的都見鬼去吧!


兩個禮拜沒更新了,情書的番番外肉還在寫,沒想到是先把父子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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