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ssiel澜 的梗.............開的腦洞
警察鄰居KO/程序員眉
越寫越偏了,已經盡力圓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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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好久沒有為郝眉做飯了,我內心雀躍得像個初戀的毛頭小子。
今天早上第一次得到了來自他人的聲援,我突然覺得再往前一點也是可行的,說不定郝眉也會接受我,我們會很幸福⋯⋯
單單這樣想,心裡就會湧上一股暖意,也是走火入魔了。
我煮了粥,我很惋惜不能在宵夜時間準備整桌他愛吃的菜餚,我太想看到他在我面前大口吃飯,吃得一臉滿足的神情。可我想他此時比較適合吃些清淡一點,好消化的食物。
約莫晚上九點,我正打算打電話叫醒他,就聽到門鈴叮咚地響了一聲,接著手機傳來了訊息‘我來吃夜宵啦’
我看著手機,覺得不太真實。郝眉是有我家鑰匙的,平常都是直接開門進來,是好幾天沒見才變得生分的嗎?
為這猜想愣了一會兒,就聽到鑰匙插進鑰匙孔轉動發出的金屬聲。
朝思暮想的面容就出現在眼前。
「哇!你在啊⋯⋯剛剛懶得拿鑰匙,按門鈴沒人應門我還以為你在忙呢!」他瞪大了眼睛,像是嚇了一跳又覺得自己反應過頭了,心虛的朝我解釋。
好久沒見到活生生的人了⋯⋯我攥著掌心忍住想抱他的衝動。
「嗯,我做了粥,快進來吧⋯⋯」
我低頭,視線落在他手上的塑膠袋。
他注意到我的視線,得意的舉了起來「啊、我買了啤酒!想說好好放鬆一下,就幾瓶一起喝,不影響你上班的!」
幸運之神是如此眷顧,我伸手接過。「先喝點粥,我做幾道下酒菜。」
郝眉的酒量並不好,喝一瓶就睏,喝三瓶就倒,我像個想佔他便宜的人,而郝眉總是願意給我這個機會⋯⋯
他坐到餐桌上,狼吞虎嚥地吃了三碗粥,然後打了一個小小的飽嗝,抹了抹嘴巴「KO、你太賢慧了!誰能想到一個人民警察,不僅帥,連菜都做這麼好,以後怎麼找到像你一樣的媳婦兒真是上輩子拯救了世界!」
正在收拾的我腦門一跳⋯⋯認真分析他這句話的關鍵詞是‘像你一樣的’還是‘媳婦兒’?
我不敢確認,只得沈默的點頭。
從冰箱拿出剛買的啤酒,和臨時準備的下酒菜,我們轉移到客廳的沙發上。他拿著遙控器,胡亂跳著頻道,最後選擇了不斷重放老片的電影台。
他喝了一大口酒,眼睛已經有點迷茫,指著電影裡的劇情不斷吐槽⋯⋯「這太瞎了⋯⋯怎麼可能⋯⋯」
我敷衍的回應他,畢竟我的關注的從來就不是電影裡的劇情。佔據我思緒的只有他陀紅的臉頰,眼裡都是睏倦產生的生理液體,連講話都帶了一股甜膩的奶音。
他喝到第二瓶,已經有了醉意。我暗自期盼電影能再久一些,最好能久到他喝完第三瓶。
可惜老天這次沒這麼眷顧我了,電影在男女主角互訴情衷後的親吻下結束了。
他呆呆地看著已經開始播放片尾的螢幕。我不敢動,怕我站起身子後,他也跟著站起來。
「KO⋯⋯」濃濃醉意的奶音像羽毛搔著耳朵,我也喝了一點酒,只覺得他的聲音比酒還醉人。
「微微師妹有老三了⋯⋯」他沒頭沒尾的說了一句。
我不太清楚他這話的意思,只能回他「我知道。」
「你喜歡她嗎?」他打了一個哈欠,眼角有著逼出的淚光「你讓她來你家做飯⋯⋯」
我一愣⋯⋯喜憂參半。他在意我?還是在意貝微微?我不確定,小心斟酌著回答「我喜歡她,因為她是你朋友⋯⋯」
「呵呵⋯⋯」他朝我笑了笑,露出了滿意的神情。「那就好⋯⋯不然,嗝、我怎麼跟老三交代啊⋯⋯」
我緊張跳動的心臟因為他的話冷卻下來。果然⋯⋯他只是在意他們家老三⋯⋯
我有些無地自容。對癡心妄想的自己感到羞愧。「你喝醉了⋯⋯」
「我沒醉⋯⋯」他喊。
只有喝醉的人才會辯說自己沒醉。
「KO⋯⋯」他又喊了一聲。「我好想談戀愛⋯⋯」
「嗯。」本能對這話題不能忍受,我站起身,想去倒杯冰水冷靜一下。
「KO⋯⋯」他再喊,叫住了我。
我怎麼可能拒絕他的呼喚?我回過頭看他。
他睜著一雙朦朧的眼睛,水光盈盈。「⋯⋯你有喜歡的人嗎?想跟她在一起的那種。」
我看著他,心頭一熱。
「有。」
9.
KO有喜歡的人了⋯⋯這是我昨晚喝醉,隔天一早醒來唯一記得的事。
屁股下一片柔軟,我又睡在人家床上了。我拿出手機,他傳了訊息給我,說上班之前替我準備了早飯,替我設了鬧鐘叫我記得起床吃。
怎麼會有這麼貼心的男人啊……我咬著筷子,不知道湧上來的情緒是什麼,只覺得胸口悶⋯不太舒服,也沒什麼胃口。
KO有喜歡的人!
我承認我心裡有那麼一丟丟不開心,哪有妹子能拒絕KO的追求?畢竟跟我比起來……不、就算是跟老三比起來,KO也絕對是新好男人、好老公的典範。要顏值有顏值,要身材有身材,家事萬能煮一手好菜,如果我是妹子絕對死纏到底……
這樣說起來,KO喜歡的人是甚麼類型的?我有沒有問?我怎麼就忘記了?是像微微師妹這種火辣美女類型的?還是小清新類型的?
可惡,早知道就別喝那麼多酒了……
啊啊、如果我有KO這種條件,有喜歡的人怎麼可能還單身,秒秒脫離單身狗,去擁抱幸福美滿的生活。
可到現在都還沒追著,難道是不倫戀?與已婚女上司禁忌的愛情故事?我用KO的臉帶入那些狗血愛情戲碼裡男二向女主深情告白:你的身後永遠有我……
不不不、KO不會這樣的,他不是一個會去敲人家牆角的人。何況KO要是男二,我是女主角絕對分分鐘甩了那個男主角,KO絕對值得一個對他死心踏地的女孩。
KO喜歡的人一定是個好女孩,他們一定是互相喜歡的,或許是有甚麼人擋在他們之間,像羅密歐與茱麗葉……
阻礙別人談戀愛會被馬踢的!
想到有人在扯KO的後腿,我像是對仇人一樣,惡狠狠地把湯包一口塞進嘴裡,用力過猛的下場就是被裡頭的湯汁狠狠嗆到。
「咳咳咳咳!」眼淚從眼眶飆出來的時候,我想起來最早以前我們在餐桌上說的話。
——有你在,不會。
……難不成…要被馬踢的人……是我?
或許是我自作多情,但是KO不會真的是因為我還沒脫單,不好意思向他的妹子表白吧……萬一他因為這樣失戀,我不就是他感情中的千古罪人了?
被KO重視的感覺是特別好,甚至還有一丟丟得意……可作為兄弟,我應該是要替兄弟的戀情加油助陣,怎麼反倒成了人家的絆腳石呢?
光是這樣想,我腦袋就都一團亂……
——好,咱們要嘛一塊脫單,要嘛繼續相依為命!誰也不拋下誰!
……如果我跟KO說我也有喜歡的人,他是不是就會放心去追他喜歡的人了?
我揚手給了我的臉一個巴掌。
太用力了「嘶……」——我怎麼下這麼重的手。
——只是會有點寂寞,我沒有不開心、沒有不祝福……我默念著。兄弟的戀情成真,我應該是開心的……就像看老三跟微微師妹一樣。
何況KO不是沒有義氣的人,不會有異性沒人性,脫單了就不理我的。
「KO……」我醞釀了幾天後,終於下定決心在吃飯的時候向KO確認「上次我喝醉了,不知道是不是我記錯了…你是不是說…你有喜歡的人啊?」
KO愣了一下,老實的點頭。
我果然沒有記錯⋯⋯
我偷偷的深吸一口氣,心裡像有跟刺扎著一樣。我想這是因為要準備說謊有的心虛,不敢看他,看著桌上的菜睜眼說瞎話。「正好,其實我也有喜歡的人……」
「……是嗎…」
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古怪,我怕漏餡兒,連忙說「就我們公司的,膚白貌美大長腿、還是個學霸!」——天知道咱們公司除了微微師妹就沒有別的妹子了,根本隨便胡謅的。
餐桌瞬間沉默的可怕,我畏畏地抬眼偷看KO的表情。
在我的想像中,我以為KO會露出溫柔釋然的笑容,祝福我的戀情順利開花結果。可他只是神色凝重地注視著我。
我戰戰兢兢,怕被看出甚麼端倪,試著笑得像個傻子「等你的戀情成功,說不定咱們就能一起脫單了!」
「嗯。」
KO是笑了,可我有些看不懂,為何他這抹笑容好像帶了點……苦澀?
「等你的好消息。」
聽他這樣說,我也不知道是內疚還是別的什麼,只覺得心裡悶得慌,連忙喝幾口涼水,才感覺好受一點。「謝謝啊⋯⋯」
「欸、對了KO,我就好奇問問,那你喜歡的妹子是什麼類型的?」我油然生出一種競爭意識,可覺著哪裡怪怪的,又把我自己的問句打斷「不過甭管是什麼類型,就憑KO你這一手廚藝,哪個妹子不心動?」
我半晌等不到回應,往對面看去。
正好對上了KO的視線,還沒來得及反應「不是妹子⋯⋯」
10.
這幾天郝眉吃飯的時候都有些心不在焉,小腦袋瓜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有時候我喚起他的注意,問:味道好嗎?
他就像是如夢初醒看著我,朝我尷尬的笑:嗯!好吃!然後扒兩口飯到嘴裡,思緒又飄到遠方。
我想,或許這些都是徵兆——他說他有喜歡的人。「就我們公司的,膚白貌美大長腿、還是個學霸!」
「等你的戀情成功,說不定咱們就能一起脫單了!」
我以為我絕對開不了口祝福他。可當我看到他小狗一樣的眼神,我還是認輸了。
——在他面前我總是狠不下心讓他失望。
「等你的好消息。」
我說,然後盡量讓自己僵硬的臉揚起一個可笑的弧度。
他講了一堆話,我並沒有聽清楚,腦袋裡想著都是這陣子他種種不尋常的徵兆。然後只聽到他問「你喜歡的妹子是什麼類型的?」
我告訴他關於我喜歡的對象性別不是他口口聲聲的妹子。
老實說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個好主意,或許是因為聽到他有了喜歡的人的一種⋯⋯自暴自棄?他聽了之後愣了一下,神情尷尬的笑了兩聲「哈、我就說嘛⋯⋯哪有妹子能拒絕你這麼好的對象⋯⋯」
「抱歉。」
我低頭應了一聲。我知道郝眉的個性,他向來善良體貼,我甫一低頭,他就慌張地大聲道「KO,你別介意啊、我向來粗枝大葉,沒有發現你不喜歡妹子⋯⋯但我對同志沒有歧見的!」
可我喜歡的人是你⋯⋯
我的拳頭緊握,感覺到指甲陷進肉裡陣陣生疼,才能壓抑自己把這句話吞入喉中。
我要忍耐,我不是沒有想過郝眉會有喜歡的人⋯⋯只是太突然了。沒關係,我能成為他最好的朋友;又或許總有一天⋯⋯也不算太遲。
他尷尬的塞了兩口飯到嘴裡,突然想到了什麼,胡亂嚼了幾下有些勉強地吞下去「那⋯⋯KO你跟你喜歡的人進展順利嗎?」
順利嗎?我之前以為挺順利的⋯⋯
最後,我看著他,誠實地道「我失戀了。」
「什麼!?」他一臉瞠目結舌。筷子上的肉丸子掉進了碗裡。「不是吧、KO⋯⋯你確定嗎?」連話都說得結結巴巴。
「嗯。」我點頭,不能更確定了。
他尷尬地喝了一口水「這⋯⋯你們認識多久了?說不定只是不太熟悉⋯⋯」
我算上在幻想星球裡的時間「五年。」
「天啊!五年⋯⋯他知道你喜歡他嗎?」
「以前⋯⋯知道,但是沒多久他就逃了⋯⋯」在那個小天醫知道自己不是個小姐姐後就被嚇跑了⋯⋯
「他吃過你做的飯嗎?會不會是不合他胃口?」
我點頭「他喜歡我做的飯。」
或許這是郝眉不能理解的情況,他愣愣地看著桌上的菜餚,不發一語,拿起筷子就一陣猛吃。
他吃得很急,正好我沒什麼胃口,我看著他狼吞虎嚥,替他倒了幾杯水,直到桌上的菜被吃得差不多了,他對上我注視著他的視線。
「你還喜歡他嗎?」
11.
"他喜歡我做的飯。"
我聽KO這樣說,只覺著一股悶氣在憋胸口,有種想拍桌對他喜歡的那個不知名男子大吼——我更喜歡!你不喜歡的話給我啊!
一想到KO喜歡的人竟然看不上KO只覺得滿腔的怒火不知道怎麼開口,我忿忿地掃蕩桌上的菜,連湯汁都不放過伴著飯吞入嘴裡——‘他’不吃,我吃。
最後撐得肚子鼓脹,我重重放下碗筷,看著我最好的兄弟嚴肅地問"你還喜歡他嗎?"
其實我已經知道答案了⋯⋯
KO這樣個性的人,對一個人好就是死心塌地的好,他沒有家人,也沒有什麼遠大的追求,只是日復一日如同嚼蠟地過生活。我想他喜歡的人一定是他生活中最亮麗色彩,所以他不會輕言放棄,一個五年都熬過了,十年又算得了什麼?
或許是KO失戀的消息震撼性太大,我倒在床上才想起另外一個震撼彈——KO喜歡的對象是個爺們。
我想他會喜歡的一定是像老三這種類型的,我雖然好歹也是個省狀元腦袋,可家事甚麼一竅不通,只能陪他……陪我打打遊戲,還老是佔他床位。
雖然不知道那個"他"的審美在哪條線上,但是就連我這天生直男,都覺得無論正看側看,KO的顏值絕對帥過愚公十條街,身材也是比我們這種純IT男好上十條街……記得之前看到KO裸上身的時候有八塊腹肌,我還摸了幾把……手感挺好的……
這麼好的人竟然會失戀。
我在被窩裡替KO難過了一把,整個晚上翻來覆去都睡不著。腦袋裡都是KO落寞的神情,用枕頭假裝那個不懂珍惜的傢伙狠狠胖揍了好幾拳才解了點氣。
憤怒稍稍消退後,迷迷糊糊地要睡下時,心底有個聲音說’這樣不也挺好的,這樣我們可以維持現狀⋯⋯‘
我被自己自私的心聲嚇得清醒過來,忿忿地用枕頭敲擊自己的腦袋。‘KO是個好人,不能這麼自私⋯⋯’
這樣子來回了不知道幾次天就亮了,早上照鏡子真真是見識了什麼叫大熊貓眼,到公司的時候還把微微師妹嚇了一跳。「美人師兄⋯你失戀了啊?眼睛這麼紅⋯⋯」
說到‘失戀’像是被踩到什麼軟肋,我跳著腳有些氣惱地解釋。「呸呸呸、鬼才失戀了!我這是為好兄弟不值,昨天一晚上沒睡好!」
微微一臉意外「你說的好兄弟是那個鄰居大哥?」
我鬱悶的點了頭後,我的三嫂,人間富貴花的大美女,微微師妹絲毫不顧淑女形象地把我拉進了茶水間,興師問罪一樣地抱著胸口「怎麼回事?」
「KO……他說他有喜歡的人,喜歡很久了。」
微微點點頭,似乎不是甚麼大事情。「然後?」
我撓了撓頭,有些煩躁「他說他失戀了」
「咦?」微微師妹瞪大了眼睛,這才出現了一些震驚的表情。
對微微師妹的反應我深有同感,畢竟我昨天晚上應該也是這樣。就算KO是基佬,也是基佬中的極品,就算是直的也會被掰彎才對!
微微師妹擋在茶水間的門口,逼我詳細的說出事情經過。我拗不過她,只得把昨晚的事情通通交代了一番——當然,我盡量避開了KO的性向。
「所以美人師兄,你是生氣KO大哥喜歡的人不喜歡他?」
我想都沒想就點頭。
「你覺得KO大哥怎麼樣?」
怎麼樣?還能怎樣?KO是我最好的兄弟,他長得帥、家事萬能、雖然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實際上溫柔友善,從他每次對我的縱容都能從他眼中看出溫柔的笑意。
「你會不喜歡他嗎?」
——怎麼可能!
「怎麼會不喜歡!」我順口就辯駁出聲。
微微師妹的眼睛突然發光,把我嚇得連忙後退了一步「所以美人師兄你喜歡他嗎?會想跟他在一起嗎?」
「我……」
我想說,這兩件事情完全不同吧!我喜歡KO,是出於朋友的喜歡……
「美人師兄,我覺得你可以好好想想。」
我張著嘴,不知道該怎麼向微微師妹解釋,只巴巴地看著微微師妹往旁邊一站,讓出了茶水間的門。
多說多錯,腦裡突然閃過這一句。趁著大門暢通,我只能選擇逃離現場。
「美人師兄!」
正要離開茶水間的瞬間聽到她叫住我,我回頭。微微師妹朝我笑了笑。
「KO大哥對你這麼好,你如果要當他男朋友不一定沒希望。」
她朝我眨了眨眼,我只覺得臉上一陣熱,說不出來是甚麼異樣的情緒,總覺得自己像個被抓到偷吃的老鼠一樣,慌忙地逃回工作的電腦桌前,用力甩開腦袋裡微微師妹的聲音,假裝專心地投入代碼的世界。
——‘你不在狀況。’
——‘你的屏幕從30分鐘前就沒動過’
老三的即時通訊從螢幕下方彈了出來,我才發現自己對著電腦發了半個鐘頭的呆,連防火牆被老三入侵都沒發現。
我抬頭朝辦公室看了一眼,肖奈也正巧看著我,我朝他尷尬一笑,擺擺手示意我知道了。
——‘聽微微說,你不開心’
還沒碼上字,老三的訊息又跳了出來。
——‘如果你需要談談,我不介意當個臨時樹洞’
三嫂⋯⋯妳到底跟老三說了什麼⋯⋯
我偷偷朝微微師妹那邊看了一眼,她正忙著替大夥兒們訂午餐。
——‘放心,微微不知情’
變態肖奈絕對有讀心術,隔著電腦也知道我在想什麼⋯⋯
‘其實我也不知道我自己在煩什麼’我回應。
——‘我知道’
——‘別人的事情總是比自己的事情來得難釋懷’
——‘你得清楚你想要什麼,郝眉’
12.
我買了兩人份的晚餐材料,儘管他沒有傳任何訊息給我,我也不肯定今天郝眉會不會願意來我這裡吃飯,我甚至不敢傳訊息問他。
昨晚,他說他有了喜歡的人,我不懂哪個環節出了問題,我們明明都在一起,我們無話不談——除了我對他不可言明的情感。
我想我應該要去看看他的公司錄像,去看看那個’她‘是個什麼樣的人。我已經很久沒做這種事了——自從我成為他友好的鄰居。
我在害怕,害怕他喜歡的人是個好女孩,這樣我就不得不退出。如果可以,我希望那個女孩能夠有些不太好的部分,至少在我拆散他們的時候不會心軟⋯⋯
我一步一步走到我的樓層。
抬頭的時候有些意外,我以為我回到幾個月前,郝眉第一次來到我家的那個場景。
他有些侷促地站在他家門口,但沒有蹩腳地假裝在包裡翻找鑰匙。他看了我一眼,眼神有些閃爍。
「今天這麼早下班?」我能感覺我的指尖在發抖,只能盡量維持我的聲音平穩。
他抓著衣角,點了點頭,看著我的眼神有些慌張「KO⋯⋯我覺得我有些不太正常,一直在想著人⋯如果⋯我做了什麼⋯⋯你會把我抓起來嗎?」
喜歡那個人到覺得自己不正常嗎?心臟彷彿被擠壓到變形,我低頭掏出鑰匙,不想看他為別人露出那種神情冷冷地道「警察不管相思病。」
我才開門,猛地就被推進了屋子。
雖然我是專門網路犯罪的內勤警察,但是基礎訓練從來沒有少過,儘管手上提著一袋食物的狀況也能反制伏,但我知道推我的人是郝眉,身體受到限制也不敢大力掙脫。
感覺到唇上柔軟的觸感,我腦中突然一片空白⋯⋯
——我被強吻了?
「如果對象是你也不管嗎?」沒有開燈,我只能勉強看出眼前的大男孩紅著眼睛,我想他的臉應該也是紅的。他的聲音有些可憐「我知道你有喜歡的人,你也還沒放下⋯⋯但是我覺得我比他還喜歡你⋯⋯」
「KO,做我男朋友吧!」
我的大腦被這一句話震得嗡嗡作響⋯⋯我在做夢?
溫熱的氣息落在我的耳邊,我被抱住了。
這一刻我向上天祈求,如果這是夢,我希望這一輩子都不要醒過來。
我知道這是現實。儘管我眷戀著他的擁抱,但我還是得確認他的想法,我深吸一口氣,微微拉開一點距離「郝眉⋯⋯你確定嗎?」
「不能再確定!」郝眉皺著眉頭嚴肅地道「我會讓你忘記你喜歡的人⋯⋯」
「不會忘記。」我回道。「我喜歡的人一直都是你⋯⋯」
「每次都是你先來招惹我⋯⋯」我將他按在懷裡,渾身止不住顫抖,咬著牙一字一句地道。「你逃走過一次。」
「如果你再跑,我會把你抓起來,不會再放你自由⋯⋯」
懷裡的人渾身一震,郝眉抬起頭,一雙小鹿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我。
「⋯⋯手可摘星辰?」
「是我。」我看著他,暗暗下定決心,就算他害怕,我也不會放手。我撫上他的臉,在他唇上印下一吻「怕了?」
郝眉愣愣地看著我,我等著他的回應。在一陣寂靜後他突然笑了,像釋懷了些什麼。
他的下巴抵在我的肩上。
「每次都栽在你身上⋯⋯」他的聲音帶著笑意有些慵懶,我側頭對上他的視線。
「橫豎都跑不掉。」他的眼睛含笑。「警察同志,要把我關進你心裡終身監禁嗎?」
我感覺自己揚起了嘴角,滿心的暖意幾乎溢出。
「我以為你已經在裡面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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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局是比較滿意的,但是這章前面兩節一直修修改改,一度不知道該怎麼繼續寫下去,要發出來還是有些猶豫。
謝謝各位耐心等待的小夥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