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來寫個短篇,OOC是我的
外卖小哥K×程序员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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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KO有些後悔了,自從他給了郝眉手機號之後,似乎更加無法避免與他接觸。他還是維持著十天九點九次的頻率出現在店裡,訊息也是天天出現在他的手機上,郝眉活潑的身影跟爽朗的奶音無孔不入地侵入他的生活。
明明第一次見到郝眉的時候,他的理性就不斷提醒自己,遠離這個笑得一臉明媚的大男孩,KO覺得自己對郝眉應該是厭惡的。可當郝眉步步逼近的時後KO又會不自覺心軟。
這不對勁。
KO引以為傲的理性思維在碰上郝眉後總是備受挑戰。或許是因為很少有人會像郝眉一樣纏人,畢竟他總是擺著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大部分的人吃了幾次閉門羹後就會識相的遠離自己……
或許這個大男孩身上是有什麼神奇的特質,看著他露出一排小白牙笑得燦爛的模樣,KO甚至也會被染上一絲愉悅的情緒。
KO這天一樣出門外送,這個訂單挺晚的,趁學徒還沒下班KO就趕緊送去了。
等KO回到店裡,就看見郝眉已經坐在他常坐的位子等著餐點上桌。郝眉也看到了他,朝他開心地揮了揮手。
對比郝眉的態度,KO只是淡淡點了頭,就往廚房走去。
正巧看到打工的學生妹妹端著一碗糖醋雞肉飯走出來,KO本沒多想,經過的時後正巧瞄了一眼。突然眼色一暗,大掌一撈就把那碗雞肉飯直接拿了起來。
「店長……」打工妹子被KO的動作嚇了一大跳,怯生生地喊了一聲,見對方毫無回應,便慌張跟著KO走進廚房裡去。
剛出餐完正休息著的學徒小陳看見KO回來了,連忙湊上前。只見KO將那碗糖醋肉飯"咚"地一聲放到桌上。
「這是你做的?」KO的嗓音低沉得駭人,小陳跟打工妹妹兩個人都被這冷冽的氣場震得不敢言語。
糖醋雞肉上面蘸了醬汁,已經看不出雞肉的原色。KO拿起一旁的肉剪切開,裡頭應該白嫩多汁的雞肉纖維粗糙得明顯,一看就是煮老了被大火炸得毫無汁水。
小陳慌忙看了一眼便羞愧地低下頭。
「我以為你這道菜已經學得差不多了。」放下了筷子,KO語氣聽不出情緒,只是淡淡地道。「……或許這裡不適合你。」
他跨過一臉慘白的男孩,將油鍋加熱,拿出醃漬好的雞肉迅速地裹粉油炸。不用幾分鐘,KO端著新做好的糖醋雞肉飯親自送到了郝眉桌上。
「謝謝啊!」郝眉知道KO工作時不太喜歡說話,他道了聲謝就開心地大快朵頤起來。
大男孩吃得很香,儘管KO不太願意承認自己一有時間就會透過那一個小出餐窗口觀察郝眉吃飯的樣子,他偶爾會慶幸自己是一個路邊小店裡燒菜的廚師。
當初為了餬口,十四歲的自己只有這間小餐館願意收留他。老闆是一個嘴裡不饒人的好人,雖然總讓他出去外面大館子見見世面,卻是把所有廚藝都傳給了他,甚至將店全權交給他處理。
對此,KO一直都是心懷感激的。
「店長……」打工的妹子小芸鼓起勇氣走到KO身邊,她緊張地抓著衣角顫顫地開口「對不起,剛剛那個雞肉是我做的,不是陳大哥做的……」
KO看著她發白的面容,轉開了視線,直視後頭已經紅了眼眶的男孩「我知道。」
「小陳是我帶出來的。」KO細不可聞地嘆了口氣。「我知道。」
「做廚師的,要對從你的廚房出去的餐點負責。」
這是老師傅給KO的一句話。
KO本來就是相當謹慎的個性,在這之前,他只是認為這是要他對於食材慎重的一句話。但此時從他口中說出,他卻有了完全不同的想法。
他想起了郝眉笑得彎彎的眼睛。他不敢想像如果方才那碗飯送到郝眉嘴裡,對方會露出甚麼樣的神情。
「沒有下次。」不再對兩個年輕小夥子多說甚麼重話,KO只是淡淡的從出餐口往外頭看了看,見那個大男孩吃得眉眼開懷的樣子,他鬆了鬆繃緊的臉頰這才放了心。
冷俊的廚師並沒有打算更加接近對方,只是看著郝眉一口一口吃完餐點,然而大男孩準備到櫃檯結帳的時候,KO微微側過身子藏在牆後,讓打工的妹妹去外面結帳。
這讓點也是讓KO無法釋懷,他不討厭這個大男孩,畢竟他總是喜歡看人家吃飯的樣子,有願意和他用手機訊息對話。可真的面對面說起話來,又會讓他感到自卑又侷促,所以寧可躲在窗子後面偷偷摸摸的,像是做賊似的。
"謝謝啊!今天的飯還是那麼好吃!"
看著螢幕上對方傳來的訊息,KO的腦海裡立刻傳來大男孩有朝氣的奶音,他忍不住勾了嘴角,簡短地回道"嗯"發送。
他想,他還是有點開心的。
所以,當郝眉傳訊跟他"告假"的時候,KO著時愣了好一會兒。
其實這也不是不能理解,每個行業都有得超時工作的特殊時期,程序員自然也不例外,在科技業尤其容易因為一個小小的Bug整間公司都留下來糾錯。
可就像喝習慣加了點蜂蜜的糖水,突然喝回白開水總有些不自然。不過幾個月的相識,他已經適應了這個男孩的出現。
"今天又得留宿公司加班了"
這是這個星期的第五條訊息,昨天傳的。以往都是對方不斷找話題,就算自己只回了一個"嗯",另一頭也會立刻回傳。或許他真的很忙,忙到一整天也傳不了幾條訊息。
看到手機螢幕上彈出的垃圾訊息,KO的臉色實在稱不上好看,一瞬間他都想黑進廣告訊息公司,把對方資料庫的資料都清除掉,別再擾人清靜。
KO將餐點全權交給學徒處理,他則靠在廚房的一角監督。
他想,只是回到沒認識那個大男孩的時候,沒什麼大不了的。可他就是像顆漏氣的皮球,沒什麼幹勁,索性就放雛鳥上場,等小陳忙得焦頭爛額方寸大亂,再出手救援。
不是沒想過主動聯絡郝眉,可KO一直以來對他都維持著一個冷漠的距離,真要發個短訊問後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在他第五次從褲兜裏拿出手機犯傻,他忍不住低聲咒罵了一句自己。接手了爐上的工作。
清醒一點、他不過就是個煩人的客人。就算說喜歡這裡的飯,總有一天也會吃膩,然後就像大部分的客人一樣,來來去去,不再交流。
自我安慰的話更像是被自己打了一巴掌。
「一個糖醋雞肉飯。」前台妹妹從窗口遞點單進來,朝板著臉的KO那邊瞄了眼,抿抿唇又退出去。
KO的臉色黑得簡直駭人。
小芸跟小陳被嚇得大氣都不敢喘一聲,這兩三個小時都戰戰兢兢地,忙著各自的事。
正好已經過了高峰期,妹子送餐時順便收空碗到廚房那一會兒,才敢跟小陳竊竊私語。KO關了火,如果沒人了,對那兩個孩子的行為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有個常客好幾天沒看到了……」
「就老是點糖醋雞肉飯的那個…」
「他跟店長熟嗎?剛剛店長臉色太難看了。我不敢問……」
小芸說得不算太小聲,一旁的KO也聽到了片段。
「好像幾天沒睡覺了,恍恍惚惚的,剛剛等餐的時候還撐在桌上睡著了。」
KO利索的手停了下來,探頭往出餐口那邊一望,果然看到那一抹熟悉的身影。
只是……
男人不自覺豎起了劍眉——他怎麼瘦了這麼多?他都沒有好好吃飯嗎?他都不會照顧自己嗎?
一股火氣突然不打一處來,KO把手中的抹布摔進流離台,轉身就走往外場了出去。
留下兩個呆愣的小夥子在廚房對看。
KO一站到郝眉桌前就後悔了。他有什麼資格生氣?說到底,他對郝眉的態度一直都是不冷不熱,就算感覺親切也從不主動靠近。
現在他不過就是幾天沒來店裡,沒傳那些話嘮訊息,自己就沉不住氣了?
眼前的大男孩注意到他的黑影,他頂著大大的黑眼圈抬頭望著他,露出一個明顯疲倦的笑容。「啊、KO是你啊……」
那笑容實在扎眼,像有跟刺扎在心上一樣。KO試探地問。「嗯。你不加班了?」
「沒…我晚點還要回公司加班。」
「今天還去?」KO又蹙起了眉,看著對方憔悴的臉,此刻只想叫郝眉趕緊回家休息,聲音不自覺冷冽了些。
郝眉反應稍慢,他還是聽出KO語氣不太好。他像個被大人抓到熬夜的小孩一樣,可憐兮兮的解釋「我真的太餓,就想吃你做的雞肉蓋飯……」
「沒供餐?」KO挑眉。
「公司訂的盒飯吃到怕了……」郝眉不好意思地低頭回道。「吃什麼都沒這裡的好吃……」
聽他糯糯的奶音,KO看著他頭頂的髮漩,心頭軟得像棉花,也責備不了。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你吃飽了?」
郝眉點點頭。
「幾點回公司?」KO繼續追問。
「還、還沒跟老三說……」郝眉看了看時間。「怎麼了?」
男人強硬地抓住他的手臂,朝一臉懵愣的大男孩說道「跟我來。」
無視廚房兩個小孩跩著郝眉走上樓。大家都知道那是KO晚上休息的地方,屬於KO的私人範圍,除了KO和老闆,從來沒有人被允許上樓的。
KO把郝眉按在房間的單人床上。「在這理睡一會兒。」
「咦?」大男孩露出了驚喜的神情,抱著棉被立刻又垂下了臉,搖搖頭道「不行…我怕睡過頭就沒公車了……」
男人揉了揉他頭頂細軟的髮,像是摸著可愛小毛孩一樣的寵溺「打烊的時候叫你,載你回公司。」
「真的?」郝眉一雙眼睛閃閃發亮,又像是怕KO反悔一樣把自己包進被子裡「謝謝大哥!」
「嗯。」KO耳根微微紅了起來,有些彆扭地起身離開。
關上門的時候,裡頭已經只剩下淺淺規率的呼吸聲。郝眉已經睡著了。
他真的太累了。
看著平常陽光可愛的大男孩因加班憔悴,KO是真的覺得有些……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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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章打成這樣,說這篇其實是打算讓郝眉追的KO你們信嗎?😂😂😂